【贺红/蛇红】驯养(11.21更新)

回头看看之前的大纲,还是想把这坑填了,虽然与原著剧情已经彻底分道扬镳……

关于本文ooc这个问题,我想真的已经无法挽救了,毕竟条漫里人物的展现我个人觉得太有限…还是那句话,本文私设大如山啊大如山,慎戳啊慎戳。

最后想说:蛇兄你令我很失望,你这样在柒妹这里是会被虐的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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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门:

驯养(1)

驯养(2)


6.


人,最难能可贵的是自觉。这个词含带有哲学概念,具体解释起来为:“自觉,是人类在自然进化中通过内外矛盾关系发展而来的基本属性,是人的基本人格。”


“什么j8玩意儿?”莫关山看到后多半会这么说。他才不知道“自觉”的哲学含义是什么,但他比任何人都更懂得这个词该怎样实际操作。


自觉意味着你要看清楚自己的地位,意味着你要做本分内该做的事,意味着不要给别人添麻烦,意味着凡事适可而止。


如果莫关山知道“自觉是人的基本人格”这句话,那么他现在就可以指着贺天的鼻子理直气壮的骂他:贺天,你丫不是人。


真的,贺天的骨子里就缺少“自觉”基因。


他们市怎么说也算全国一线城市,面积没个七八环也有个五六环,千把万的人口,怎么他就想躲一个都难?


真相是,贺公子家里钱多得烧不完,银子没地儿花了就把本市高档娱乐会所的VIP卡全都办了个遍,以至于各大夜场经理一提贺家公子准能笑烂了脸。可人毕竟是奸商家庭……口误,经商家庭出身,这钱能是白花的?贺天花了几十万买来的不仅仅是一叠五颜六色的会员卡,同时也是夜场圈子的人脉和信息,如今他只要列个名单,想知道上面的人晚上都在哪儿逍遥快活,立马就能有人给他发定位过来,比如:


“上回跟您吃饭的李总今晚和另外三个老板在金兰水城泡温泉呢。”


“建设局王主任现在在我们这儿。”


“关哥明天要到城北分店巡场。”


“关哥今晚上八点到过来收账。”


“红头发帅哥刚从KK酒吧出来,现在在梧桐路。”


“在碧海夜总会门口看见您那位朋友了。”


就是这样。


莫关山有种遭遇鬼打墙的错觉。怎么能呢?!怎么能走到哪儿都碰见瘟神呢!第一次兴许是他倒霉,第二次,他也姑且算自己倒霉,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他总不至于倒八辈子血霉了吧?!在又一次撞见路边上抽烟等他的男人后,莫关山罕见地没有发火。他就是座活火山,在喷发了这么多次后也只能蔫儿来冒白气了。况且,他已经充分认识到贺天就是爱看他发火,他越急得跳脚,人家越看得开心,他还就不能顺着那变态的心思去!


“下班了?走吃夜宵去。”贺天踩了烟头笑眯眯地走过来。


巧你麻痹,吃你麻痹。


“姓贺的,你能不能有点儿自觉。”


“能啊,我的自我感觉一向良好。”


他为什么试图跟一个不要脸的自恋狂讲道理?为什么?莫关山闭眼深呼吸转身走人,心中默念我看不见看不见我听不见听不见……


贺天同样二话不说跟了上去,相隔两步远走在他后面,没再多话,但皮鞋踏在水泥地面上发出的声音依然让人内心抓狂。本来的普通步速渐渐升档,皮鞋踏出的节奏也逐渐加快,红毛原本没有别的安排只想回家休息,如今碍于身后的死变态不得不绕着家附近的街区转圈圈,生怕他跟到自家门口,几圈下来又累又渴。贺天倒是觉得这种追逐游戏十分有意思,全程就当健身,仗着腿长优势不紧不慢撵在他身后,像个执着的鬼影,怎么也甩不掉。结果是一小时后两个人大汗淋漓的在街头小卖部抢矿泉水喝。


“你不是有钱得很吗!抢我矿泉水干嘛!自己买!”


“我没带现金。”


“微信支付这么大四个字你没看见?!”


“我忘带手机。”


“靠!你连买瓶矿泉水的钱都没有还好意思请人吃夜宵!”


“我知道你不会去吃啊,就随口那么一说。”


“……谁说我不吃!吃就吃!老子看你拿什么付钱!”


于是乎贺天冷静地看着红毛在海鲜大排档疯点了一桌子菜,再优雅的掏出银行卡,对老板招招手。


哦,原来这世界上除了现金和手机钱包外还有一种“神秘”的支付方式叫刷卡,他真是第一次见识呢……莫关山现在总算知道,原来冲动不仅使人变成魔鬼,还使人变白痴。


“这好像是我们俩第一次坐下来吃顿饭。”贺天给他递过来一瓶啤酒,示意碰个杯:“值得庆祝。”


红毛嘴里叼着螃蟹脚,接过啤酒但是没跟他碰杯,贺天完全不介意,自己喝了几口。等菜差不多上齐,红毛的注意力也被闻起来鲜香麻辣的菜肴吸引,每盘菜都吃得特别认真,筷子夹个不停。贺天见他吃得香也勾起点胃口,问:“好吃么?”


“还行。”红毛剥开一只小龙虾扔进嘴里,吮吮手指头说:“料挺足。”


“朋友推荐来的,说地方看起来不怎样,味道却是一流,我也一直没空过来尝尝。”


“一流谈不上,只能说还行。他家盐和辣椒放得太重,什么味儿都给盖过去了,虽然吃起来不腥,但也没鲜味。”


“不愧是行家呀。”贺天笑了笑,这回算得真心实意。红毛腮帮鼓鼓的模样看起来特别有趣,嘴巴和脸蛋儿都辣得红红,跟头发简直一个颜色,整个人格外鲜艳。


“所以咱们还是能好好说话的不是么?”他说。


红毛甩给他一个白眼:“谁那么有毛病想天天跟人吵架。”


“你哪回见了我不是又‘操你妈’又‘你麻痹’的?我妈还真招你惹你了。”


那你哪回不是又揍我又恐吓我的?!莫关山心里这样吼,但没说出来,这话他自己都觉得丢人,谁叫他打不过人家呢!


“行了,别瞪我,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吃菜吃菜。我说,看你胃口也不差,怎么还瘦得跟猴儿似的,你东家亏待你啊?”


“呵呵,说我?也不看看自己那副竹竿儿样!”


“我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你要不要亲自验证下?”


“验证你个鬼!你有没有肉跟我啥关系!”红毛的脸好像更红了几分,两人围绕这个话题互相批斗了几回合,对话毫无营养,小学生式的斗嘴,还越斗越起劲。期间红毛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贺天眉头不自觉一皱,又很快恢复到面无表情,转头给自己倒满一杯酒,没有像上次那样故意捣乱。红毛神色也有点不自然,摸出手机后没接,按了静音塞回兜里没再管它。


被电话打断后桌上的气氛开始变得怪异,贺天难得安静,红毛的胃口却明显没之前那么好。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红毛放下筷子,说:“你知道了吧?”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但红毛知道贺天听得懂。


“你在跟夜总会的人打听我。哼,那群客户经理,给点钱他们能把祖宗十八代的底细都告诉你。”


贺天没接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不是很想谈论这个话题。


“装什么装,你骂我接客都骂得出来,还不好意思说我被人给包养?”红毛耸耸肩,一脸不屑,“他们是这么跟你说的吧?”


事实上他们没敢这么说。


说摸清底细倒也不至于,贺天一开始也只是抱着“打听”的心态去问的,大抵也就是想知道红毛现在混成个什么样……谁知道接待他的经理嘴那么碎,一听他问“莫关山”就立马露出一副“这里头八卦可多”的模样,当真是没辜负贺天打赏他的那叠小费。


“您认识关哥啊?”那经理起先有点惊讶,随后的表情可谓意味深长。贺天不由得想起之前在酒店大堂遇到红毛时跟在他身边的小个子男人,也曾露出过这幅神情。


“我们关哥真厉害,尽认识些大人物,。”


话是带着笑说的,语气却阴阳怪气,贺天压下心里的不悦,说:“他是我初中同学,很多年没见了。”


“诶~那可巧了!听说关哥跟我们老板也是同学来的,指不定贺公子也认识我们老板呢!”


贺天隐约已经猜到点苗头,还是顺话头问下去:“你们老板谁啊?”


“蛇总,”男人稍微把声音压低些,补充道:“蛇立,您认识吗?”


是了,当然是蛇立。


7.


其实红毛背后还真有点势力。


能让贺天都称之为“势力”的,跟普通校园混混级别明显不同。本来放学后被人围堵,于贺天而言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少年人嘛,偶尔练练拳脚打打沙包也没什么不好,现在想想他的跆拳道一直不赖估计也是因为常常有实战演练的缘故。可那次堵他的人不一样,这个不一样不单指对方一头奇葩的银发,还指贺天认识他。


“校霸”这个词听起来很蠢,贺天一直对这名头嗤之以鼻,那么到底何为“校霸”?贺天的理解大概是:站在各年级混混顶端的……混混。他们学校有个校霸叫“蛇立”,怪异的姓氏倒不是贺天记住他的原因,贺天之所以记住他,是因为他那混迹黑道的大哥曾给他敲过警钟:你在外面打架撒野,也要懂得分寸,有些人能不惹就别惹,免得给老爹和我招麻烦。你们学校有个姓蛇的,他们家就比较麻烦,懂了么?


贺天懂,他觉得蛇立应该也懂。学校就那么点大,两人之前不是没打过照面,只是谁也没露出过挑衅的意思,彼此心里可能都清楚对方什么身份,也都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政策。但今天的情形就不太对了,贺天停下脚步,心想这是要搞事情啊?搞就搞呗,他哥的确叫他别惹事儿,但下一句话就是不怕事儿。


打架总得有个理由,哪怕是“看你不爽”这样的话也行,总得有人先为今天的架起个头。贺天等着蛇立开口,没想到对方第一句话居然是关于红毛。


“你跟莫关山有过节?”


蛇立问。


贺天当即明白,原来是小红毛叫人收拾他来了……啧啧,这时候他倒佩服起红毛,明明有“校霸”当靠山,还任他

欺负那么久,也是挺能忍啊。正当贺天想说怎么红毛只知道叫人却连面都不敢露的时候,他就听到背后传来红毛的声音,蛮着急地在喊:“蛇立!”


他转过身,红毛紧张兮兮地看了他一眼,快步跑到银发男子的身边,低吼:“你干嘛啊!”


蛇立比红毛高了不少,跟他说话时得把头低下,过长的银色刘海遮住了眼睛,让旁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声音也很平缓,一个调调拉到尾,听不出什么语气,可贺天就是觉得莫名烦躁。


“有人跟你过不去,你该告诉我的。”蛇立说,红毛一听不乐意了,声音跟着冲起来:


“蛇立你是不是管太宽?我在学校里的事跟你有关系吗?”


听到这儿贺天算是理清楚,人不是红毛叫来的,敢情是蛇立见自己小弟被欺负了来替他出头的。其实那时候他就应该知道莫关山从不买别人人情,这就是为什么他总把那句“关你屁事”挂在嘴边上,他不想跟别人扯上关系,好的坏的都不想。只是当时年纪小,贺天远没想得如此深刻,导致后来得知红毛摊上事要被开除后,还傻不拉叽的去帮他,以为自己做了件多大的好事,其实是在触碰红毛的底线。


蛇立可能比他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那天他们没打架,什么都没发生,好像一颗正在倒计时的炸弹突然停止计时,连火星都没来得及迸发就已经结束。


他学生时代跟蛇立唯一一次正面接触,仅此而已。


8.


“关哥很早就在这边做事了,我们这些后来的都是后辈,还得靠他罩呢。”


“那他还算混得不错?现在在你们这儿属于哪个级别啊?”


“挺高的,这一片儿场子,只要是我们公司旗下的他都管。”


“他那么年轻,人也长得不错,在夜场混……艳福得不浅吧?你们这儿的姑娘还不争着往他身上扑?”


“唉哟,她们哪儿敢呀!”经理像听了个大笑话般,拍腿直笑:“再说人关哥也不好这口……”


贺天手里的烟从点燃后就没动过,烟灰烧成长长一条,在快燃到指头的时候终于轻轻断掉。


“那他好哪口?”他问。


那位客户经理似乎总算知道自己多嘴了,连忙嘿嘿笑了两声,拿过酒瓶给他掺酒想蒙混过去。


“小李,你这是吊我胃口呢?起先我跟你说想打听个人的时候,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啊。”


“也、也不知道您是要打听这位呀……”


贺天把烟扔进酒杯,从左胸口袋里抽出一张卡放在桌上,慢悠悠地说:“我就对他感兴趣。”


小李看看那张黑卡,胖胖的脸上渗出几滴汗,伸出双手毕恭毕敬地……给他推了回去。


“贺公子,小李知道您是大方人,您问的这事,真不是小李吊您胃口,是实在不好说。咱是给人打工的,凡事都得看老板脸色,关哥……又跟我们老板关系不一般,小李只能劝您还是别对他太感兴趣了……”


看似没说什么,其实又透露了很多,既不得罪人,也没给自己惹麻烦,所谓人精差不多就这样。贺天从他话里怎么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再联想到红毛接的那通电话和身上的痕迹,得了,答案就摆在眼前。


他估摸红毛退学后就到了蛇立家打工,印象中红毛好像一直很缺钱,可他那时候才几岁啊,在外面连份工作都找不到,只能靠熟人找门路,再往后,似乎就很顺理成章了。贺天刻意跳过这中间的推断,他并非生气,或是愤怒,甚至一丁点看不起红毛的心思都没有。讲道理,两个近十年时间都互不过问的人,谁有资格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他只是……他不知道那该怎么表达,有点胸闷、有点压抑、有点“事情原本可以不这样”的想法。


他只是太骄傲,以至于说不出“后悔”这个词。


回头他就开始骚扰红毛,时不时在路边截他,穿得西装笔挺耍流氓,整一个斯文败类的样儿。两人但凡见面打嘴仗是必须的,红毛是直接开炮,他是拐弯抹角挖苦,但无论怎么骂,他从来不提这事。他不想提,他以为红毛应该也不想提,显然,他以为错了。


“他是我老板,我跟他睡,看起来不就是包养,那些人还能跟你说个什么名堂。”红毛拿起酒瓶,说的随意,就像在谈论跟自己毫无干系的人。贺天嘴巴动了动,最后还是没出声。红毛把酒喝完擦擦嘴巴看向他,突然笑了下,贺天完全没防备,一时间脑内一片兵荒马乱,连该怎么喘气儿都忘了,整门心思都盯在他笑起来脸上浅浅的酒窝里。


“诶,我算是知道怎么让你闭嘴了,贺变态。你不就是喜欢损我,看我笑话嘛,我帮你把损我的话说完了,你是不是就没得说啦?你看,我这人一没本事二没文化,再加一个没骨气,出来混社会还混到男人床上去了,真是要多惨有多惨……”红毛念着念着,好像觉得没对劲,又问:“可我碍你什么了?我是欠你钱了还是抢你女人了?你非得这么对付我?……哦!我想起来了。”这人猛的拍了下桌子说:“因为我惹过见一,对吧?”


贺天觉得红毛有点醉,虽然地上的空酒瓶不过两三个。


“我来理理啊:要不是当时见一路过撞了我,要不是我那会儿不知天高地厚找他麻烦,要不是你刚好在旁边,咱俩,就你跟我这种人,应该永远没什么交集吧?”红毛摇摇头,露出追悔莫及的表情,“要是能回到十六岁,我发誓我一定看见你们就绕道走。不过贺变态,你丫也太记仇了不?到最后我连见一一根头发丝儿都没碰过,你数数你揍了我多少回?揍我就算了,你……”


红毛半张着嘴,眨眨眼睛困惑的看他,酒精熏得眼里尽是迷茫的雾气,有不解,有不甘:


“你亲我干什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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