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 that for me 为我做这么一件事（S/K一方死亡三十题）

献给我们最爱的Nimoy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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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ng a song for me】

“唱首歌嘛Spock。”

“我并不喜欢唱歌。”

“就为我唱一个，Please！这绝对是有益身心的好活动，唱歌能调节人的身心健康，有科学依据的。”

“你可以选择多种方式收听你喜好的音乐，也有更专业的歌手可以给你带来更好的体验。”

“我就这么一个请求你都不肯，我对我们之间的感情感到忧心亲爱的。”

Spock抬起头，看向那个趴在窗台上对他噘嘴的男人，他的伴侣。

“由此来判定我们的感情是完全不合逻辑的。”他反驳道，声音低沉却温和，“你知道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那就为我做那件事。”jim从窗台上撑起身体，伸出手指点在Spock的脑门上，“这可是你自己保证的，我的尖耳朵。”

Spock没有回答。jim留下一个洋洋得意的笑容，转身走向他们屋后的花园，几分钟后传来他丧气的叫嚷：“我的小番茄要死掉了！天啦我这辈子都没办法赢了Sulu！Spock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Spock查阅到有超过五十六种植小番茄的方式，选择了其中三种进行试验并且取得了相当的成功。当他们的花园里终于结出成熟饱满的番茄时，jim圈着他的脖子用亲吻弄乱了他的刘海。

【Make a hot dog for me】

“Spock，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嘛？”

“我可以通过我们的链接感觉到你的思维。”

“先别用链接，就猜猜看？我给你点提示，圆柱状物体，长长粗粗的，但是刚好可以握在手里，热热的，最好上面再沾点粘稠的液体……嘿小尖，你的耳朵绿了。”jim仰躺在床上笑的乐不可支，“就是……非常美味的，咸咸的……”

“Jim！”Spock有些忍无可忍咬住那张多话的嘴。

“唔……你猜到是什么了吗？”蓝眼睛里透着狡黠的光芒，jim舔舔被咬红的嘴巴：“没错，热狗。而且要淋上很多沙拉酱的那种。复制机里的热狗简直是垃圾，你会为我做个新鲜的，对吧？”

即使是Spock偶尔也会有想长叹一声的冲动。

jim靠在料理台上，抱着手看Spock专心致志全心全意的为他……做热狗。

“我不赞成这种食物，它除带来高热量外没有任何营养。”

“嗯哼~我就是爱死了你这种一边否定一边做的样子。”jim走到他身后，尖尖的下巴搁在Spock的肩窝处，笑容几乎要咧到耳根后：“承认吧，你就是愿意为我做所有你认为荒唐的事，你为我着迷着呢宝贝儿。”

“这种说法是不准确的。”

“哦是吗？感谢你让我知道，气氛杀手。现在我要生气了，热狗留着你自己吃吧。比起我你才是需要高热量的那个。”

“Jim。”略带无奈的拉住打算离开的爱人，Spock发现也许jim是对的，他根本拿这个“毫无逻辑”的个体毫无办法。

“现在你得做点儿什么挽回我。”jim扬起下巴。

“任何事。”

“那你会为我做那件事的，对吧？”

Spock无法回答。

jim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摇摇头带着失望的叹息转过身。

【Make a choice for me】

“那么，你怎么看？”jim抱着手坐在餐桌的另一头，神情严肃，他们正在进行一场非常“正式”的会谈，如果忽略彼此身上的睡衣的话。

“今天必须做出选择，我已经为这个准备很久了，我希望你能做出一个决定，”jim顿了顿，加重了语气：“Spock指挥官。”

Spock抬起一边的眉毛，目光先落在桌上放好的PAD上，再回到jim脸上：“请再次明确你进行这次谈话的意图，舰长？”

“就选一个！拜托了Spock，他们都很棒，我是说，没你跟我这么棒，但是也算是出色的了。看这个，George·Bartner，在韦斯顿号上服役，我认识他，行动力相当出众，有个冷静又机敏的脑瓜子。”jim用手点了点PAD，兴致勃勃的介绍，在瞥见Spock的反应后翻了个白眼，“是啦年纪是小了点不过我们需要新鲜血液是不？……好吧那看看下一个，Kasili·Vo，卡达西人，近年来在舰队大放异彩，见过一次，非常令人尊敬的女性，果断，有决策力，我觉得你会喜欢她的……”

“Kasili上校已经确定前往103号空间站进行技术防御工作，近十年内无调动计划。”

“又不是说我们不能想点儿办法把她挖过来什么的……”jim耸耸肩膀，“如果你嫌麻烦，我们还有这位候选人，我的最爱——嘿别瞪我你个瓦肯醋缸，不是那种意义上的最爱！Alfonso上校，曾是科顿将军最得力的部下，有绝对优秀的履历，在追捕星际海盗的时候跟我们合作过，不止一次的表达过对企业号的憧憬。怎么样？”

Spock看着jim充满期待的眼睛，坚定的摇摇头。

“啊~~~Bones是对的！你就是个挑剔又别扭的大地精！”jim往后仰倒在椅子上，睡衣随着他的动作往上缩从而露出一小节肚皮，这吸引了Spock将近百分之八十的注意力。

“这个不行那个又不够好，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

Spock走到jim的椅子后，从上往下凝视他的脸：“这个，就最好。”

“我知道，甜心。”jim伸手覆上他的手指，笑容如波纹荡漾在他的唇角，“但是，我的船该起航了。”

“是的。”Spock低头，用嘴唇去临摹爱人的眉骨。

“而我，亦需再度出海①。”优美的诗句从jim的嘴唇飘出，Spock再自然不过地念出下一句：

“驶往孤寂大海和辽阔长天。”

“我只求一艘大船。”

“星子来为她引航。”

“Spock，你愿意为我引航吗？”

“永远为你。”

Spock望进jim的眼睛，无论多少次，依然会觉得惊叹，以前的他从不认为色彩可以如此引人入胜，特别是——蓝色。蓝色包容着他，荡起温柔的波浪，再一次的，他听到jim的请求：

“那就为我做那件事，。”

【Do that for me】

肩头上感觉到熟悉的重量，Spock从冥想中睁开眼，微微转头，看见jim露出灿烂的笑容。

“太阳晒屁股了睡美人。

“此刻为早上0530时，按照地球的自转规律，距正常的太阳升起还有三十分钟。”

“是是是，我的精准先生。现在，起床。对了，我看起来怎么样？”

Spock注意到jim已经换上了金色的指挥衫，黑色修身的制服裤也服帖着他健康的曲线，短靴锃亮，包裹住结实的小腿。他整个人看上去如此精神焕发，像在以往任何一次企业号的出航日中那样。

“很好。”

“只有‘很好’？”

“非常好。”

jim满意地点点头：“谢谢。那么，换上你的制服，我给你十分钟整理仪容，十分钟后我们准时出发，可以么？指挥官？”

“……可以。”Spock感觉喉咙像被塞入一张砂纸，每多说一个字都都疼痛异常。

当他终于从房间出来，已经过去二十三分钟，jim倚在玄关口，好笑又好气地望着他：“Spock先生，你迟到了……嗯……十三分钟二十八秒，这可算得上破纪录了，你知道吧？”

“我很抱歉。”Spock看向地板的某一处，声音缓慢而低沉：“……我感觉身体有所不适，我们是否可以将今天的计划改期……”

“天啦！”jim笑着哀叹，“你居然在用装病做借口？”

“否定的，我只是切实地指出……”

jim用伸出的手阻断了他所有的辩解，轻轻握住他的指尖：“Spock，time to go.”

旧金山的一天正在苏醒，在多年的环境保护政策下天空越发明净，一丝丝破晓的晨光穿过各种高耸入云的建筑攀爬进这座城市。Spock坐在悬浮车中望着窗外景物的飞快后退，光线流转在他的脸上，他突然意识到尽管在地球已经生活了数十年，但这里从来都不是他真正的家乡，而新瓦肯，永远也无法代替他儿时生活的那片红土地，诺大的宇宙中，唯一能让他感觉有归属感的地方，竟是那艘银白色的舰船。

“我们到啦。”jim率先跳下车，拉着Spock走上阶梯，Spock望着那个背影，脚步徐缓，却坚持着没有停下。

来到走廊，Spock不意外的看到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很好，船员们都到齐了，而两位最高长官还在磨蹭……指挥官，你对这个得付全部责任。”jim戳着他的胸口，突然又忍不住似的笑出声来：“不过这个场景是不是有点儿眼熟啊？”

是的，就像他们婚礼那天。Spock回想起来，那日jim的“婚前恐惧症”让他们浪费了一点儿时间。

“报告长官，舰桥成员集合完毕。”舵手身着正装，庄重的向他敬礼。

Spock微微点头示意，穿过一双双眼睛，走向那扇白色的门，轻轻推开。

“McCoy医生，请问一切是否已经准备就绪？”

听闻他的声音坐在病床边的男人迅速抬手抹了一把脸，站起来：“是的，都准备好了。”

McCoy转过来看着他，递出一个精巧的白色仪器：“大拇指按在这个蓝色的按钮上，它会自动识别指纹，然后……所有仪器会立刻停止工作。”

Spock接过那个仪器，医生剧烈抖动的手让他有些担忧。

“虽然不想这么说，不过，很感谢你做出这个决定，Spock，在Winona去世后，jim只有你一个合法家属。”McCoy深呼吸一口气，“但是，如果你现在改变主意，我可以理解……”

Spock越过McCoy的身体看向躺在病床上的人，摇摇头：“你已经尽了全力，感激你为他做的一切。在八个月前的报告中已经明确了jim脑死亡的事实，我们无法改变，再继续使用仪器维持他的身体机能，不会是jim希望的结果。”

沉睡在一堆仪器与试管当中的，是他的舰长，他的朋友，他的丈夫，他的t'hy'la，他们曾无数次并肩站在舰桥上向着浩瀚宇宙发出前进的号令，体验发现新物种的惊奇，面对未知文明的挑战与危机，而Spock知道，这一次jim必须独自进行这场冒险，他无法跟随。

跪在病床边，将手指与爱人的相叠，Spock想起jim数次呤诵的那首古老的诗歌，是的，他终将再度出海，再次驶向那孤寂大海和辽阔长天。

“轮机室准备就绪！随时等待启航！”门外突然传来轮机长的一声汇报，颤抖却坚定，几秒钟的静默过后，他听到来自首席通讯官沙哑的声音：“通讯部各频道已打开，信号良好，等待启航。”

然后是他们的领航员：“星图绘制完毕，目标已确认，等待启航！”……眼前的场景似乎从病房转换到了另一个地方，他们最为熟悉的地方，各种精密仪器滴滴作响，各职能人员也纷纷到岗，做着远航前最后的准备工作，太空辐射通过观测窗折射出美妙的蓝色光线，大屏幕前是闪烁着点点星光的无尽宇宙。舵手会将航线图导入，然后转过身，望向位于舰长椅中那位。

“与控制台……分离……成功，推进器准备完毕，准备启航……舰长。”门外的舵手已经泣不成声，Spock知道，这是他们最好的告别方式。

将嘴唇印在爱人的唇上，Spock轻轻按下那个蓝色的小圆点。

“我们终将相会于舰桥上。”

——启动推进器，出发。

END

注①：来自TOS中老舰长最喜欢的一首诗，下面将这首诗的中英两版附上以供大家欣赏。两个版本都非常美妙。

Sea Forever

I must down to the seas again, to the lonely sea and the sky,   

And all I ask is a tall ship and a star to steer her by,   

And the wheel's kick and the wind's song and the white sail's shaking, 

And a grey mist on the sea's face and a grey dawn breaking.   ? 

I must down to the seas again, for the call of the running tide  

Is a wild call and a clear call that may not be denied;   

And all I ask is a windy day with the white clouds flying,  

And the flung spray and the blown spume, and the sea-gulls crying.   ? 

我须再度出海,

驶往孤寂大海和辽阔长天  

我只求一艘大船

星子来为她引航  

以及有力的舵轮,歌唱的风,激荡的白帆 

还有朦朦破晓时灰色雾霭笼罩海面 ?  

我须再度出海, 

听奔腾的海浪 

怎敌它狂野而清晰的呼唤 

我只求一个起风的日子,白云飘飘 浪花翻飞,泡沫四溅, 海鸥鸣叫